吴月霖谈山水作品:混沌世界得真趣

吴月霖谈山水作品:混沌世界得真趣

吴月霖谈山水作品:混沌世界得真趣

作者:吴月霖

 

 

混沌,深而又深,远而又远,看不见摸不着,它是变化多端又是恒久如一的,它具有无所不包无所不容的无限。
《苦瓜和尚画语录》写道:“混沌里放出光明”。石涛话里的混沌,应指看似杂乱无章,实则在浑厚、含蓄、抽象、朦胧中表现为高境界。
我理解山水作品中的混沌,如石涛所言,即通过绘画语言,让画面处于虚空大概之中,象中出象,迹中没迹,留有余地,似有而无,超越具体的形象,含糊了物象与想象,抵达生命的真趣。
这就是所谓“虽无常形,而有常理”。这种混沌感,正是大千世界最丰富的一面,最复杂的东西,最具有视觉效果的审美观念。

 

 

 

它抛弃了所有把绘画当作和眼睛看到的一样。打破了“对自然逼真描写”的艺术观念,不是摹写自然再现自然,如米开朗琪罗曾说:艺术家在实现他用心眼所看到的灵见,而非模仿他用肉眼所见到的自然。
我其实运用了一种朦胧的心理因素,既不勉强又不过于明确。
为了表达自我,外在之山水形象越来越模糊,有形世界的拘束渐渐挣脱,任心灵的山水自由空茫。
水与水,山与树,树与屋,融合叠加,影影绰绰,模糊难辨中有着一丝清晰,它是模糊之山水,变动之山水,想象之山水。
生生灭灭,流光逸影,虽有而无,幻而得真。其笔法在于,每一笔每一墨构成元素的不确定性画法在整体上的总和,笔法本身带有模糊色彩,构成整体的形态往往是轮廓模糊,物象本身的样子不直接袒露,往往被看不清楚包裹着,从而显示出似是而非的情状,使人感到难以捉摸,有一种朦胧的距离之感。
有时候是山水之间云雾缭绕,画面虚幻。更多时候,变山水物象为心象,化具体为虚灵,成就大写意山水之精神寄托。既画山之形,又使人无山之形之感,肆意的笔法泼洒,有满纸混沌。
这种模糊,在于精神,是一种心灵哲学,展现我内心的诗情画意,不仅仅属于画面形貌。
想起刘再复所言,人的内心世界中存在许多模糊现象,是经典数学无法描绘清楚的。
山水作品的魅力,视觉的张力,就在这模糊之中。

 

 

如果画面是一目了然的确定样式,这种山水也是肤浅苍白的形象,画面也是无法抵达高远意境。康德曾说:“模糊观念要比清晰观念更富有表现力。……美应当是不可言传的东西。”
艺术符号具有很大的模糊性,用带有模糊性的艺术形象来表现无限的山光水色,恰恰是我的山水作品的表现独特之处。
当然,我在探讨山水作品的模糊时,并没有抛弃山水形象的明确性,而是表达:混沌世界里得出真趣,模糊世界中抵达精确。
在不明确,不稳定的画面视觉效果的同时,仍然有相当明确的部分。这种明确不是造型之准确,不是具备形貌之工整,而是艺术中的感觉之升华。
笔跟情绪走,每一笔都是情感的精确流露,而对于写意微妙之处同样讲究,如水墨晕染之浓淡,枯涩笔法之韵味,表现一种律动,一种节奏。
尼采认为,所谓真实世界根本就是无用而多余的,它需以表象世界为呈现媒介,这样一来,事物便不可能在自身之中呈现真理,即使最明显的事实也是一种解释。这样看来,我的解释也是多余的。
我想让观者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一幅作品混沌世界中,我让观众享受一下他们欣赏的权利,会心的观者定然会顾而微笑,定睛依稀可辨:四顾忽无地,中流忽见山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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