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子美曾言:窗明几净,笔墨纸砚,皆极精良。亦是人生一乐。
吾作此幅,以输我心,任情恣意,以寄美好之情怀,以寓道家之心灵,以抒自我之风格。
回望来路,吾胸中有书千卷,曾临名家几许。
又见数多金石砖瓦,铭文拓片,悉心观神会,乃到妙处,非一朝一夕所能功成也。
“读书万卷神使通”,才可高于古人之上,下笔自然不落尘俗。
书写时,古人之技巧法则又需忘却,无拘无束,信腕信手,才是风流。
壬辰冬月,吾执笔,书时,吾澄心运思于微妙之间。
涌动诗意,隐锋藏气,露锋耀神,吾欲达到锋芒不存,甚至毕露,心转腕,手转笔,自由灵动。
“仙姿”二字,布白分间,远近适宜,将浓却枯,乍显乍晦,疏密俯仰,苍润浑厚。
“仙”,不知执笔写过几回,此刻,自然贯注,不拘笔法,再创新法。
如王羲之书法中“之”字各具奇态,绝无雷同,风姿神韵,浑然天成。
笔墨虚实,白黑相乘,左映右带,疏密乘除,疏不嫌密,密不嫌疏。
左边偏旁,轻而疾书,行笔提按顿挫,线条收放开阖。
行于所当行,止于所当止,起笔收笔过程短,止笔即收。
右边“山”字,虚实变化,疾涩对比,松紧收放,自如。
唐欧阳询告诫:墨淡则伤神采,绝浓必滞锋豪。风神于书家而言,绝不可缺。
吾书写之时,肉中带骨,骨中带肉,如康有为所言:“血浓骨老,筋藏肉莹。”
吾用迅疾之枯笔,内含温润之趣,干枯飞白之状。
两字皆内含刚柔,外露筋骨,丝来线去,险绝不工。 润燥相杂,刚劲有力。
然太燥则肉枯,吾不忘枯中带浓,如“姿”字右边一半,按满稍浓,肉肥华润。
吾用浓墨书写,浓则彩生,视之,吾顿觉仙姿光影,神采飞扬。
法无定法,得心应手,最初之运思已然忘却。
“仙姿”迥然,得乎天意,说不明,道不白。
姜夔云:时出新意,为风神必须之一。
吾如此书写,当运腕之际,心手相忘,吾创造,故吾存在。
此幅,由我自在,属于“六经注我”。几千年历史下书法之笔墨形式,承载着深厚内涵。
吾久而学之,观之,忘我投入,对传统兼收并蓄,才有今日之新意。
或迟或疾,不同凡俗,非高明之资,怎可为之?
二字落笔,为之激动,结体奇肆,古雅蕴藉,方严遒劲,注入了自我之审美趣味。
有法帖之韵味,又有碑帖的气质,再现了古拙斑驳之视觉效果。